赢咖6登录|拾稻穗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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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稻穗的岁月,是儿时五六岁的时候,五六岁的孩子还小,换成现在,还在爹娘的怀里撒娇。

可那时候农村是生产队大集体吃大锅饭的年代,农民家里很穷,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们知道穷得叮当响的家里,如果不多挣点工分,年终决算不但从生产队分不到钱,还要“倒找”,还得从家里拿钱去买口粮呢。于是小小的心灵里,就想着要替大人分担点事情。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秋阳高高悬挂在天空,田野里到处是拌桶发出的“噼噼啪啪”声,谷毛扬起一片,在天空中漂浮飞扬。拌桶前方人头攒动,戴着斗笠、草帽的妇女在田里弯着腰,挥动手里的草镰子或镰刀割稻谷。一把一把的稻谷摆在田里,远远望去,满田金黄。妇女们边埋头割稻边聊家常,不时一片欢呼,手忙脚乱,原来是割稻声说话声,把秧鸡从稻谷丛中惊飞出来,人们虽然没有逮住秧鸡,但却捡到了几枚秧鸡蛋。

在大人们搭完稻谷的地方,我们这些小孩就在水田深一脚浅一脚地寻找着掉在田里的稻穗。这些稻穗谷粒饱满,只是在大人们抡起谷把的时候,因为熟得太透,从稻谷杆上掉落下来。我们把它们一根一根地从田里捡起来,有的稻穗还带着泥土,我们就用田里的水将它清洗干净,然后攥在左手。当小小的手掌攥不完的时候,就用一根稻草将它们打个结,系成一把,放到箢篼里。每每系上一把,心里就充满欢喜。但田里的稻穗也不是掉得很多,这就需要我们仔细寻找,为寻找稻穗连蟋蟀和青蛙在面前飞来跳去也没去捕捉,偶尔碰到一根大人没割断的稻谷,我们就连根拔起,再把根掐断。拾稻穗的时候有时一天能捡到两三把,有时只能捡到一把,田里的谷桩和石头瓦渣刺得我们的小腿生疼,但我们仍觉欢喜,仍在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雀跃着,寻找着。

稻谷是生产队的,捡回的稻惠不能带回家,必须缴公,生产队给你称过斤两,换作工分记在账本上。一斤稻穗能换多少工分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能换工分就行。父亲是生产队的保管员,当我们将稻穗交给他时,他用小称称完斤两,给我们报个数,在账本上记下来。每次父亲给我们称稻穗时,我们都踮起脚尖往秤杆上瞅瞅,生怕父亲给我们少报了斤两。其实小小年纪的我们,根本就不识称。有时我想,既然父亲是生产队保管员,为什么不可以给我多记点斤两呢?但又不敢把这想法告诉父亲。一天,父亲有事出去了,一位亲戚在称称,意味深长地看我两眼后,说我今天拾了2斤谷穗。恰巧父亲在这时转回来了,问了斤两后,拿起称重新称了一遍,掏出钢笔,将斤两重新改了回来。您不给我多记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阻止别人给我多记呢?我满肚子委屈,转身跑回家去。父亲收工回家后,见我还在抹眼泪,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小小年纪就很勤劳,父亲深感欣慰,但做人做事要诚实,不能弄虚作假,父亲这保管员官儿虽小,但也是生产队干部,一定要秉公办事。”父亲的话,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赢咖6登录

想起乡村岁月,我就想起拾稻穗的日子,也想起父亲说过的话语。勤劳和朴实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

第八届冰心散文奖获颁奖大会于2018年6月23日在四川眉山召开,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林业生态作家协会副主席、雅安职业技术学院图书馆馆长罗大佺的散文《拾稻穗的岁月》荣奖“第八届冰心散文奖单篇奖”。

原载《语文报》(高一版)2017年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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