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世娱乐登录|心若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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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认识初,缘于网络。他一直静静地躺在我的QQ里好多年,好多到,我都记不清到底有多少年。也许,是我刚学会上网,便无意中加了他为好友。我们都那么沉默,他过他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偶尔,会彼此来一句生疏的问候,仅限于此。

随着我上网越发地频繁,和这个每天在线的他,也逐渐熟识起来。

他的生活,是一直在等候一个对他若即若离的女孩,或者说女人。默默地当着她的避风港。我的生活,是到处流浪,四处漂泊。颠簸流离。我是绝对自由的,无人问津,又毫无牵挂。有时候,他会问:暖,你的家人呢?家人?我好久没有去想的词。我回避了这个让我忌讳的问题。我不允许任何人挖掘我的卑微和伤口,包括他这个从未谋面的QQ头像。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便离异了。他们早已各自过上了各自的小日子。与其说我是一个包袱,不如说我是一块诅碍他们幸福的绊脚石。在母亲家里,我会突然地打开她的卧室,从容地注视着他们的激情四射与惊慌失措。在父亲家里,我同样是一个让他们厌恶的不正常的小孩,我毁坏着他们理直气壮的温馨。

终于,在我年满十八岁那天,他们再也懒得打我,再也懒得骂我,而是干干脆脆的将我轰出家门。送别我的,一个草草整理好的包,两双不耐烦的眼神,还有一句冰冷的:义务尽了。赢咖6平台登录

是的,我将要自生自灭了。我的灵魂,我的肉体,我的耳朵,我的一切,将彻底自由了。

走在人群中,没有方向的穿梭着。我已经想好了,我不会去找工作。找工作便要开口说话,我是那么的不想开口说话。说话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我成了游民,游民就代表身无分文,身无分文也就代表没有食物。在撑了几天之后,我终于钻进了那间常常去免费洗漱的麦当劳里悄悄地捡了别人吃剩的面包。这不像我倔强的,高傲的作风,可是,我还是做了。也许,我还想活下去。

这条漫漫的流浪之路,我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我也同样不知道起始点是哪里,我所拥有的,多的不能再多的东西,便是自由了。自由得很荒凉,自由得很沧桑。幸而磨难它是让我快速成长的捷径,我开始学会去赚一些钱,钱是一个很俗的东西,可是我不得不为它世俗着。我会到处去捡一些塑料瓶,然后拿到收废品处卖掉。有时候也会批一些小玩艺,贴上标价摆个地摊,实在不行时,就去小饭馆做临时工,我大多数都是选择在角落里刷碗。赚来地这些钱,我并没有计划给自己租一间可以遮风挡雨的房屋,过上所谓温饱的生活。我大多把它们贡献给了网吧。是的,我很爱上网。上网成了我喧泄孤寂的唯一方式。很适合我的方式,不用开口,指尖敲敲健盘,便可以把想说的都说了。别人看不到你的眼神,连撒谎,连沉默,都显得理所当然。赢咖6平台登录

就这样,时光这把轮子,把我压得城府很多,也把我曾觉得纤细的双手,压得粗粗糙糙,不过,它反而显得更般配我了。

我喜欢看到初亮着的QQ头像。虽然有时候我们并无交流。

他是一个温和的人,温和到仿佛没有情绪。他和大多数城里的白领一样,朝九晚五的重复着。他不喝酒,不抽烟,唯一的爱好便是挂着QQ打游戏,单机游戏,不知疲倦地与电脑奋战,他之所以每天挂着QQ,就是在等那个她。

我又送给了他一个标签,痴。

对他而言,我是一个不好相处,背负很多秘密,淡漠且不靠谱的人。他觉得我一定是一个千金小姐,不懂很多苦难的孩子。

我告诉他,他猜对了一半。

他的确是猜对了一半。对性别不公开的我,至少他猜到了我是个女人,或女孩。我一直觉得女孩与女人,男孩与男人,是有很大区别的,女孩或男孩都是一种纯粹,而女人和男人则是带了颜色的,深色,浅色,亦或透明色……

而我,根本就算不上女孩,我只能算是一个内心比较黑暗的女人,老女人。是的,我的年纪与心理,从来都不成正比。从小,我便不知道单纯长什么样子,我也不向往阳光的温暖明媚。我只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样的自己。

走,不停的行走……赢咖6平台登录

沉默,像哑巴一样的沉默……

不过,我却喜欢别人叫我暖。 为了这个暖,我来到了,丽江。

[2]

埋在四方街的人潮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我就像沿路乞讨而来的脏小孩。丽江,已到秋末,天气有些微凉,我裹紧外衣,尽情地感受着这里的风,嗯,忧伤的风,美好的风。

“嗨……”一个大男孩像勇起了很大的鼓气,他走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带些尴尬。

我瞪大了眼睛。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开口便是让我云里雾里的发音,见我皱眉一脸的迷惑,他憨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转成普通话:“我说的是纳西语,我以为你……呵呵,你第一次来这里?”他笑起来很像现在的气候。

微微点了下头。也许我穿的太不讲究,有些像少数民族。轻笑了一声,算是跟他道别,便迈开了步子。我要去找网吧,我要上网告诉初,我来到一个离天堂很近的地方。

走了几步,他在后面喊道:“那个你,我能请你喝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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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算了,我一点也不渴。心里这么想着,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海里。丽江的网吧是我有始以来上网最贵的地方,我跟初说起了有人请喝茶这件事,初说:你艳遇了,那是个艳遇之都。我发了一个龇牙的笑脸。初接着说:你的长相应该不差吧,至少看上去让人有搭讪的欲望。我又是发了一个龇牙的笑脸。长相?我鲜少照镜子。是自尊在作祟。从小,母亲骂起我来,便用婊子货这个词。从那时起,我便鲜少照镜子。刘海也是长长的,遮住了大半张脸。我告诉初:有时候,我很想活下去,但更多时候,又巴不得死去。赢咖6平台登录

然后屏幕上传来了初的话:你应该找一个寄托。活着,需要寄托。

我傻笑着,一股恶作剧的念头涌上来。我干脆地说道:那么,从此你将是我的寄托了。

很坏。明知他已心有所属,我却放出如此暧昧的话。我能想像到他惊愕的神情,是啊,干脆的有些轻浮,有些虚伪。他淡淡的回道:我希望她能像你一样果敢。从不轻易坦露太多心事的他,既然向我讲述起了他和她的点点滴滴。他说,喜欢她,是在她向他表白之后,在俘虏了他的心后,她却变得轻描淡写,若即若离了……

他仿佛是在伤心,又仿佛是在抱怨。我安静的听着,我无法感同深受,对于爱,我还显得太过陌生。我只是明白,她,是他的寄托。

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寄托,有时候让人发笑,它让人活了下去,却让人生不如死。

走出网吧,已是黄昏,风,更凉了。一身灰暗的衣裳,凌乱的马尾,破旧不堪的大挎包,就这样站在柔软又冰冷的风里。没有思念,没有感触。

也许,我真的已经成了一只刺猬。背上是密密麻麻尖锐无比的刺。它是保护自己的利器。只是,我常常不忍心去扎疼自己在乎的人,于是,我背上的刺,便被我一根一根,连皮带肉的扯下。赢咖6平台登录

即使这样,我知道,他们还是恐惧我的。

他们不懂,只是从小未得到过关爱而以,为何就会演变成一个扭曲阴暗的人。

我也不懂。我只是爱他们。恨他们。

[3]

“你终于出来了。”后背被轻轻拍了一下。回头,略略吃惊。竟然是那个大男孩。

他穿着黑色外套,虽然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但还是看出了他一身的名牌。他有一颗虎牙,笑起来那颗虎牙格外引人注目。

如果之前的相遇是初所说的艳遇,那现在呢?我防备的看了他一眼,却正好与他的眼神对撞了,他有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为什么等我?”我问道。

“还给你。”他递过来我熟悉的耳机,说道:“今天从你口袋里滑落的,想追上去还你,没来得及。一路问朋友才知道你在这里上网。”

这便是我和木头的初识。

之所以称他为木头,不仅因为他的名字里含有木这个字,还因为他的性格像木头一样。

木头是大三的学生,他本来应该在校园里生活的,后来身体不适,休学在家。关于他所说的‘身体不适’他不谈及,我亦不问。他想说,他自然会说的,他不想说,我又何苦去问。

而他知道我的讯息,只是我的名字。暖。

我上网对初说:我打算在丽江呆下去。还有,我留了很多年的长发,剪掉了。 我没有告诉初,我不仅剪掉了它,我还卖掉了它。我用它换来的钱,租了一个落脚之处。赢咖6平台登录

片刻之后,初回复道:暖,你转性了。

呵呵,我苦笑了一声。也许,这是我感激或是逃避木头的一种方式。我不能让他为我担心。多余的担心,是奢侈的。

初还是过着和以往一样的生活,上班,下班,游戏,等待。他说:“这些年,我越来越感到孤单在渗进我的骨里。”我还是安静的听着。我一直明白,其实,他就像一棵树,始终树立在一个地点上,不论风吹雨打。是的,他还在等待那个路过他的女孩。春来冬去,花开花落。女孩,你知道吗?树也会衰老的,也会憔脆的,也会感到孤寂的。你折回来看看他好吗?第一次,第一次那么渴望初幸福。

木头常常带我去客栈找一些小朋友玩,他说,我应该多说些话。丽江的客栈,是没有太多规矩的,我常常听到里面传来亲切的欢笑声,有老板的,有员工的。还有游客的。木头的人缘很好,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会和他打招呼。只是,我会有一些难过,我知道笑容明媚的木头,也许藏着很多未明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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